第(2/3)页 一个打手高高抬起穿着厚重劳保皮鞋的脚,狠狠踹向他的腰窝。 “呃啊!” 父亲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闷哼,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。 “爸——” 沈明月尖锐的嘶鸣响彻整个晒谷场,她猛地扑上去,抓住那名打手的脚腕,张嘴就咬了上去。 “操尼玛,贱丫头松开!” 那名打手疼得直抽气,反手给了明月一巴掌。 “啪!” 脆亮的声响划破寂静,沈明月只觉耳朵嗡嗡作响,脑中一片空白。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周围的人拖拽着离开的,只记得那些人发了狠的神情。 “都给老子看清楚,这就作对的下场,补偿标准是规定好了的,白纸黑字,合理合法,请各位积极配合。” “建工厂,这是重点工程,是给你们村带来就业,带来发展的机会,几个穷骨头刁民,还想当钉子户?” “每亩八百,爱要不要,再敢闹,说什么污染有毒的屁话,耽误了工厂落地进程,就不是今天挨顿打这么简单了,等着吃牢饭吧,到时候,地照样收,钱?一分没有!” 另一个打手揪起旁边阿强爸的头发,粗暴地将他的头拉起,然后狠狠地一巴掌扇了下去。 “啪!”一声脆响,伴随着几颗带血的牙齿飞溅出来。 “妈的,给脸不要脸,化工厂怎么了?那是给你们送钱的财神爷,再敢瞎嚷嚷有毒,老子撕烂你们的嘴!” 围观的村民,男人们攥紧了拳头,指节发白,女人们捂住了孩子的眼睛,低声啜泣着。 他们眼中充满了愤怒,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一种认命的麻木。 后来,警察来了,带走了父亲等人。 大型建筑车辆入场,轰轰烈烈,不分白昼黑夜。 沈明月时常坐在门口,遥遥望向对面的施工场地,问母亲,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。 母亲对此事避而不谈,只告诉她,快了。 …… - 沈明月考上了县里的初中。 因离家远的原因,她选择了住校。 八人寝,每个室友都来自不同的乡镇山村。 晚上睡前闲聊,总会听她们说起谁和谁谈上恋爱了,谁抢谁男朋友被人冲到寝室打了,自己又认了谁做哥哥...... 第(2/3)页